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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脚踩在薛枞的肩膀。
  薛枞回过头来,眼神轻蔑。
  他的唇齿动了动,男人靠近一点,才得以听清。
  “垃圾。”
  高个男人彻底被激怒,他一拳砸在薛枞的脸上,用了十足的力道。
  薛枞的头都被打得偏了过去。他有一瞬间的窒息,再吸气的时候,忍不住咳嗽一声,嘴里渗出血来。
  男人这才觉得舒坦一些,又伸出脚,沾了灰的皮鞋侮辱地去勾薛枞的下巴。
  薛枞闪避着,他的脸颊都肿了,火辣辣的痛,咸腥的味道堵在嗓子眼里。他的右肩也隐隐作痛,应当是被人踩出了淤青。
  可是不知怎么,令他无法起身的压力陡然消失了。薛枞趴在地上,艰难地回过头去。
  他看到高个男人的背后又出现了一个身影,那人扣住持刀的手。
  “咔嚓”一声,像是骨骼错位的声音。
  那人又轻巧地夺了刀,单手将歹徒制住,居高临下地望过来。
  “又是你?”是很漠然的语气,薛枞看到他的眉头皱了皱。
  “小心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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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薛枞眼见高个男人的同伙从后面逼近他,正想提醒,这人却眼睛都不眨地往后划了一刀,直接劈在男人的手臂上。
  他将薛枞扶起来,另一只手理了理因打斗而稍嫌散乱的领口。
  “还坐得起来吗?”
  “嗯。”薛枞应了声,却挣开他的手,撇过脸去。
  “薛枞。”那人凤眸微挑,不是特别耐心的语气。
  “你还真不记人,”他将薛枞一瞬间的惊愕收在眼底,“也不知道南帆愣头愣脑地跟在你后面图什么。”
  听到孟南帆的名字,薛枞好歹认真看了他几眼,才隐约记得,是和孟南帆形影不离的那一个。
  好像姓路,孟南帆叫他“阿衡”。
  “路衡谦。”路衡谦也没闲工夫和薛枞猜来猜去,“算了,跟你说也没用。”
  可仔细打量之后,薛枞却想起,对这人还有些旁的印象。
  好像是一堆女生在班里八卦所谓的离奇案件,说是哪里有栋鬼楼,整栋楼都烧干净了,新闻还一点风声都没有,商量着暑假是不是去闯一闯。
  结果这个路衡谦刚好进来,特别不给面子地冷言冷语了一番。
  无非也就是抱怨几句无聊,但是自带冷空气,又碰上群没有被说过重话的漂亮女生,凶名就很快传遍学校了。
  如果说孟南帆是交口称赞的温柔知心,任谁都忍不住对他笑上一笑,攀谈两句;那路衡谦大约是和薛枞并列的两大煞神,腼腆些的姑娘都避之不及。
  “我记得你。”薛枞冷不丁地开口。
  “哦,那我还挺荣幸。”路衡谦没什么表情。
  要说冷淡,他俩还真难分出个胜负来。
  胳膊受伤的男人又试图攻击了几次,被路衡谦一脚踹了肚子,摔到地上连滚了好几圈。
  路衡谦见薛枞撑在地上也不是个办法,干脆直接蹲下身,揽着薛枞的背和腿弯,将他抱了起来。
  薛枞很不习惯这种姿势,也明白不是折腾的时候,只能不甘不愿地看了路衡谦一眼。
  路衡谦这样务实主义的人,完全不明白薛枞这时候逞什么强。
  “有瞪我的力气,”路衡谦把他放在轮椅上坐好,“不懂反抗?”
  薛枞不打算和他解释。
  趁路衡谦抱起薛枞的功夫,还剩点力气的歹徒垂死挣扎,捡起一根木棍,想要击打路衡谦的背部,被他闪开了,但因为手上的重量,躲得不如之前容易,那木棍就在他的腰上敲了一记。
  虽不算重,却仍是疼的。
  薛枞见状,也皱了眉头。
  可路衡谦没有急着回头去料理那人,而是把刀递到薛枞手里。
  “你可别指望我,”路衡谦的眼睛微眯,见他不接,直接塞进了薛枞完好的左手,“怎么,腿废了,连刀也拿不了?”
  刀柄还残留着路衡谦手掌的微温,薛枞像是被烫了一下。
  “别人捅你哪里,照着捅回去就是了。”路衡谦此时已经转过身去,又是一脚,踹到那人的腰部,待他捂住侧腰蹲下去的时候,又一脚踢中那人背心,令他侧着身子就栽到地上,啃了满嘴的灰。
  “——像这样,多补几脚也行。”
  路衡谦一向看不顺眼怯懦躲在别人身后的行为,管他有什么苦衷。可刚才见到薛枞倒在地上任人鱼肉的样子,心里也不大舒服。
  他利索地解决了一个歹徒,很嫌恶似的拍了拍手,像是要抖落什么脏东西。
  路家原本做的就是军火生意,虽然渐渐转移了产业,但培养起继承人来,还是带着血腥气的,收拾这样两个小混混根本不在话下。除了薄汗沾湿额发,他的着装仍然齐整又利落。
  忽略间或响起的几声呻吟,四周很静,只有水一般的月色,洒下几缕微蓝的光。
  “还剩一个,”路衡谦的眼神落在薛枞手中的刀上,“留给你了。”
  薛枞的神色一动,好像月光终于能够渗进他的眼睛,那双阴郁的眸子染上一丝亮色。
  他不知怎么,忽然想起,曾经有一个女生,将情书递给他的时候,被朋友制止,附在耳边说了悄悄话,谁知一字不漏地传进了薛枞的耳朵里。
  “这个薛枞,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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